这一场历时两个日夜的宫变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雍都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巨变。
两日前还在参加宫宴的诸国使节,做梦也没想到,区区两日而已,这雍国竟是换了一个主人。
这话虽然不严谨,但也差不多了。
雍皇季乐元已经下了罪己诏,这退位诏书也已经拟好,只待季星河点头,便可以公布天下。
季星河马上就要成为雍国的新任君主。
这对诸国来无疑是一个噩耗。
但有些人,却不是这般想得,例如卫国,卫国使节虽看不上林雪霁,但却是第一时间传书回了卫国,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交待了清楚。
那卫国使节如何做的,林雪霁此时尚不知晓,不过就算知道了,也只会一笑了之。
温安言是此次的逆臣之首。
温家那被压下来的抢占土地,残杀百姓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。
温安言和他的家族很快便迎来了抄家。
一时间依附与温家,或依附与温安言的诸多家族人人自危,生怕此次的事情,会和他们沾上关系。
一个盘亘雍国百年的贵族轰然倒地,其中之人有多少落差,暂且不提。
有一事,却是掀起了惊天巨浪。
刑部竟是从温安言的卧房之中,搜出来数封被珍藏得极好的书信。
书信不看不要紧,一看便引起了雍国文坛和政坛无数人的惊骇!
温安言的成名之作,便是《九州赋》和《万名论》,而这几封书信却是完完整整地写出来了,这两篇文赋的来历。
这竟是盗用的卫国公主林雪霁的作品。
林雪霁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耳中。
刚开始是卫国敬献来的公主,成了摄政王的心上人,再后来便是她的神医之名,活百姓无数。
她虽是卫人,却是在无数雍国人的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。
如今温安言盗用林雪霁的文赋,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。
《九州赋》和《万民论》这两篇文赋有多么重要,毋庸置疑,可以说温安言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便是靠着这两个。
突然说这两篇文赋是温安言偷来的,一时间文坛、政坛,破骂温安言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“我就说,温安言这种气量狭小,谋害亲兄之人怎么写出如此佳作,原来竟是偷来的!”
“枉我曾经是那般的欣赏此人!我怎会如此辩真假?”
“王兄莫气,我当初不也是大赞这《九州赋》吗?这不是你的错,实在是温安言这竖子太能装了。”
“只是这《九州赋》和《万民论》真的是林雪霁写得吗?”
“我也在犹疑这个,她一个深宫中长大的公主,如何有得这些见识?”
“实在是匪夷所思啊!”
“我倒是觉得,温安言虽是谋逆,但才能终归是有的,只怕是成王败寇罢了。”
“唉——这话说得,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,也不一定呢!”
“听说这次那位能成,还有这位公主的功劳呢。”
这那位自然是季星河了,只是他积威已深,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。
“想想也是,以那位的眼光,怎可能会随意的相中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?”
“必然有其过人之处。”
这话一说,有人点头,有人摇头,一时间讨论尤为激烈了起来。
“阿霁,咱们走吧,时辰快到了,老师他应该已经起身了。”季星河笑道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阿霁竟是听这些酒楼中的学子讨论了这么长时间。
那些说林雪霁好的倒也罢了,竟有人在质疑阿霁。
林雪霁摇了摇头,叫他不要在意,季星河无法,只能听阿霁的。
林雪霁点点头道:“好。”
说着,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帘子,轻笑了声。
“老师他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季星河定定道。
这季星河的老师,便是当朝的右相,同时也是文坛中久负盛名的一位。
林雪霁点点头,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,轻笑了笑。
微风拂过,轻悄悄地掀起了车帘,酒楼上一人只看了一眼,便怔愣了片刻。
有些失神。
“翁兄,怎么回事?你这是看见了什么?”
他咽了咽口水,道:“我好像看见了刚刚咱们讨论的主角了……摄政王和卫国公主。”
那人倒吸了口冷气。
这酒楼中人如何惊讶,暂且不提,马车在稳步驶过,没一会儿便到了右相府中。
林雪霁本以为会是一手端着香茗,一手捧着诗书的学究。
却是未想到是一个颇有趣味的老顽童。
右相名唤钱方平,拿着一枚铜钱便笑呵呵道:“小姑娘啊,你看看这铜钱。”
林雪霁微微一愣,道:“这似乎是周天子时的铜币,如今已经废用多年了。”
钱方平乐呵呵地笑了笑,道:“这么严肃做什么,我又不是来考你学问的。”
“我是说,你看着铜钱,上面有一个方孔,有写着平寿元年,是不是正应了我的名字,钱方平——这枚铜钱,又方又平。”
五六叮咚了一下,清脆的声音又在林雪霁的脑海中响起:“宿主,钱方平对你的好感度是五十诶,他很欣赏你啊。”
钱方平这介绍倒是颇有些意思,林雪霁也早闻他的大名,本就恭敬有之,如今更是添了几分亲切。
他们又谈起了《九州赋》和《万民论》来。
钱方平眼中闪过赞叹:“这两篇文赋有你所著,倒是没有坠了这两篇文赋的风采。”
一日的功夫疏忽而过,临走时,钱方平便让林雪霁拜入了他的门下,收做了关门弟子。
这消息一经传出,很快便引起了众人的惊叹,天知道右相年事已高,已经有数年没有再收弟子了。
自此后,怀疑林雪霁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。
之前尚还有人用温安言的才名为他洗白,如今他的名声却是掉到了臭水沟之中——臭不可闻了。
曾经为温安言说过的人,都后悔得不行,只可惜话已出口,便是不能收回的,只得闭门谢客,等这段风头过去了再说。
雍都西城的人,知道这件事之后,更是气愤填膺。
若不是温家已经抄家,他们怕是会自发的去把温家掀翻。
恨不得把温安言的祖宗十八代骂死。
同时对这位卫国公主更是多了几分崇拜,一个丞相都偷她的东西,那她本身的本领该有多大呢?
她怕不是比皇帝还要厉害?
闻言,林雪霁也只是笑了笑,这些事情她并未插手,全权都是季星河所为。
她现在正颇有兴趣的看着温安言的踪迹,宫变那次,倒是可以抓住温安言,但最终还是把他放了出去。
把他放出去,一是看他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,二便是因为林雪霁她不想那般轻易的放过她。
猫有时候抓老鼠不是为了吃,只是为了有趣,尤其是逗弄它的时候。
给他希望,再把他逼到绝路,让他一点希望也生不出来。
不过,这时间已经过去不久了,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。
温安言虽是逃了出去,但行踪却是一直在林雪霁的掌控之中。
包括他每天做了什么,每天见了什么人,都在监视之下,但温安言却是毫无察觉。
温安言的眼中闪过不甘,这一切来得不易,失去却只要一夜的功夫。
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,一夜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温安言从皇宫中逃出来之时险象环生,最后逃出来的除了他,身边竟是只剩下了三个亲卫。
但这三个亲卫,却是同时到把他抛弃,分别逃离了。
温安言一人逃到了街上,伪装成了乞丐,想蒙混着出京,却是看见了检查的人,他只得放弃。
他这数日想法设法联系旧部,却是毫无消息,他只得混迹在乞丐之中。
这些日子,风餐露宿,温安言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。
现在任谁看见这个面黄肌瘦,满身脏污的乞丐,也不会把他和昔日的温相联系起来。
温安言此时正焦急的在一个寺庙墙边等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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